意识流写作手法

作者:满堂

特邀编辑:董

在伍尔夫的《到灯塔去》的开头，拉姆齐太太告诉她的儿子詹姆斯，她明天要去灯塔。然而拉姆齐走过来，站在客厅窗前说:“明天不会是晴天。”他的话导致了一部著名的意识流小说。

小说的下一段可以说是意识流小说的典范。

“如果手边有一把斧子，或者一根拨火棍，任何可以刺穿父亲心脏的致命武器，詹姆斯当时都会抓住。拉姆齐先生一出现，就在孩子们心中激起了这样极端的情绪。现在他站在那里，瘦得像刀，瘦得像刀片，咧着嘴带着讽刺的表情；他不仅满足于儿子的失望，还嘲讽妻子的烦恼(詹姆斯觉得她各方面都比他强一万倍)，对自己准确的判断暗自得意。他说的是真话，永远是真话。他不会作弊；他从不歪曲事实；他从来不用刻薄的话来讨好任何人，更不用说他的孩子了，他们是他的亲骨肉。他必须从小就意识到生活是艰难的，事实不会屈服。他将去传说中的世界，在那里我们最光明的希望将被熄灭，我们脆弱的小船将淹没在茫茫黑暗中(在这里，拉姆齐先生将挺直腰板，眯起蓝色的小眼睛。

在这篇文章中，伍尔夫写到了詹姆斯的心理学。这个男孩可能会像他妈妈想象的那样长大后坐上法官席，但现在他只有6岁。最重要的是航行一天去看灯塔。他对父亲的话产生了极端的心理反应:

第一，他特别怨恨他的父亲，这写在最后一段的开头；

第二，感觉父亲远远落后于母亲。这句话插在第一个括号里。

他的第一心理反应来源于第二，或者说第二来源于第一。没多大区别。6岁孩子的心理有时候就是这样。

这段精彩的话更多的是讲拉姆齐先生的心理学。

一个是对妻子和儿子的讽刺。他很欣赏自己带给别人的失望和烦恼。他瘦得像一把刀，瘦得像一把刀片，他邪恶地咧着嘴笑。

二是相信他说的是真的。他认为自己永远是对的，所以不会敷衍讨好任何人，而是会用尖锐的语气嘲讽他。第二个括号里的词好像是插入他的动作里的。其实我们看到的是他的心理身体姿态。

第三，他意志坚定，特别需要保持这种感情。

第四，他的内心沉浸在遥远抽象的事物中，这也是大多数意识流小说所追求的哲学氛围。比如第二个括号前后，我们最光明的希望就会熄灭，我们脆弱的小船就会淹没在茫茫黑暗中。(在这部小说的后面，拉姆齐太太还说，在我们的形象下面是黑暗，无边无际，深不可测；我们只是偶尔出现，所以你才认识我们。)

说到意识流小说，我们会注意到一件事:意识流名著的出现有一个特别集中的时期:法国作家普鲁斯特的7卷本《往事追忆》出版于1913年至1927年之间。爱尔兰作家乔伊斯的《尤利西斯》于1922年首次出版。英国作家伍尔夫于1927年写了《到灯塔去》,美国作家福克纳于1929年写了《喧哗与骚动》。

这些都是20世纪前20年的作品。

还有一点，我们也会注意到，意识流名著的水平是相当高的。毋庸讳言，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福克纳的《喧哗与骚动》，普鲁斯特的代表作《追忆似水年华》，被视为20世纪最重要的文学作品之一，风靡全球。乔伊斯的《尤利西斯》是意识流小说的代表作，被认为是20世纪最伟大的小说。伍尔夫的《到灯塔去》是意识流小说中最完美的作品。

意识流小说有一个奇怪的现象。

世界名著的作者一般都是天才作家，意识流小说也是。但只有意识流小说才需要有才华的读者。换句话说，天才读者分享意识流小说，其他读者止步于其门槛。

我们不知道为什么。但结果是，我们知道天才作家不再写几乎没有主要情节的纯意识流小说。其实二战之后，时代的节奏变了，人的心情变了，没有了坐在窗前一遍又一遍咀嚼小说的读者。不仅仅是意识流小说，现代小说的很多流派都萎靡不振。

事实上，意识流小说的许多技巧已经成为文学传统的一个组成部分。

要知道在意识流小说出现之前，人的意识是流动的。意识流小说消失后，人们的意识还在流动。人的意识就像一条河流，不是由碎片连接起来的，而是处于永恒流动的状态。

你想描写小说中人物的心理，用人物的意识流来写，还是比较优越的方式。比如把握意识流的动态性，兼顾意识和潜意识两个层面，运用内心独白和自由联想。

此外，当你组织一个章节和一个故事时，你的叙述可以是按照时间顺序直接进行的古典方式，也可以是遵循意识活动并通过自由联想的现代方式。

比如莫言的中篇小说《红高粱》，就受到了福克纳小说的影响。

莫言写过一篇关于福克纳的《喧哗与骚动》的文章，他在文章中写道，“我觉得铁门一点也不冷，但我还是能闻到那刺眼的冷臭味。”我看到这里就把书合上了，仿佛福克纳老人拍着我的肩膀说，好了，别再看了，写吧！

一些评论家认为《红高粱》中的意识流手法与福克纳相似。还有的喜欢莫言中篇小说《欢乐》中的加班空变化，人的跳跃，几乎不受控制的意识流。

现在进入写作练习。

这个练习以阅读和分析为主，不要求你写一篇意识流小说。

1988年，时代文艺出版社出版了《新时期体裁小说选辑》，其中一本是《意识流》，收录了王蒙、莫言、刘索拉、赵振开、李拓等中国当代十余位作家的作品。

如果你找到这本书，你会有兴趣读它。

你还需要阅读墙上的斑点。这是伍尔夫的第一部意识流小说。中译本不到6000字，很好读。小说中的人物看到这个景点，就会想到冬天火炉里的火，塔楼上飘扬的旗帜，骑在黑色岩壁上的红色骑士。后来，他思考了生命的奥秘，失去的东西，生命的速度之快，来世。

最后，请大家思考，为什么意识流作家会把表达人的心理真实和意识流作为文学创作的主要任务？

来源:中国青年作家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