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时尚搭配文章正文

包含qq炫舞时尚旅行搭配的sss攻略樱色宝岛心爱之地的词条

时尚搭配 2022年01月15日 17:48 283 admin
转载qq炫舞时尚旅行搭配的sss攻略樱色宝岛心爱之地,侵删qq炫舞时尚旅行搭配的sss攻略樱色宝岛心爱之地qq炫舞时尚旅行搭配的sss攻略樱色宝岛心爱之地!!

女主喜欢昭君,男主(陛下)喜欢司马汲

楔子qq炫舞时尚旅行搭配的sss攻略樱色宝岛心爱之地

夜很深了,可芙蕖殿中依然尚未熄灯,暖榻上的女子靠着软枕,织锦绣金的华丽朝服随意地搭在身上,一个小宫婢在榻边跪着正替她捶腿。

“把灯拿近些。”女子吩咐道,将手中的竹简又展开了几寸。

“莲儿在看什么?”突然间有人从后面拥住她,低沉的声音笑问。

男子取过她手中的竹简:“‘魏王遗楚王美人,楚王说之……’”他皱眉,“这是什么?”

“是宗正刘向所著的《战国策》,”女子笑了,“这一则,是说楚国王后郑袖之事……”

魏王送了楚王一个美人,楚王喜新厌旧,一心爱恋这个美人,将王后郑袖忘在一边,郑袖便对美人百般讨好。取信于她之后,郑袖对她说——

王上爱极你的容颜,只是不喜欢你的鼻子。

于是美人见了楚王便以袖掩鼻,楚王十分不解她这举动,私下里问郑袖这是何故。她说自己虽知道却不敢说,后来在楚王几番逼迫下才道——

她是厌恶大王的体臭。

于是楚王大怒。

最后,他下令割掉了美人的鼻子。

(一)豆蔻

我入宫的时候年方十六,与昭君同岁。

她在我们这一批“家人子”中是很出名,顶着“南郡容色之一”的名衔而来,她来之前,大家都在议论——南郡山清水秀,是出美人的所在,她既居首,该是怎样丽色?

可真见到了,我却感到失望。

她虽有白皙的肤色,纤细分明的眉目,可那张脸看来那样稚气,只能说是一个清秀的——小丫头。

我在心里嗤笑,南郡无人了,竟献这样的女子充数。

唯一可说出类拔萃的是她念过一些书,夜间,我与她躲在一个被窝里,她借着月光在丝帛上写下“昭君”两个字,告诉我这是她的字,又写了一个“嫱”字,说这是她的名。

嫱,宫中女官的封号。

“我本名‘蔷’,蔷薇的蔷。可后来有个方士来了我们村里,说我有贵人之相,岂能以野草闲花为名,就改了。”

她的这些话,若叫有心人听见就是一场风波,可她竟这样轻易地说出来。

多么天真。

然后她又写了我的姓名——

傅采莲。

“你的家乡,是不是有很大的湖,到了夏天,湖里就开满莲花?”她问我。

我点了点头,看她满足地笑起来,说:“待他日你我放归出宫,我便去你的家乡看。”

我依然点头,可事实上我的家乡荒野千里,是大汉最贫瘠的土地之一,没有烟波浩淼的大湖,自然也没有夏日盛开、迎风招展的红莲。

可我不想打破昭君的希望,我竟不忍心。

让我不忍心的人,她是之一个。

对于我们这些来自民间的家人子来说,永巷的宫廷生活充满了新奇,无论是教习礼仪还是裁制新衣,我们都是嘻嘻哈哈地去参与,笑闹一片,直到负责教习的老嬷嬷拿着柳条敲打桌案怒瞪着我们。

曾有很长一段时间,我不明白为什么嬷嬷的眼中除了怒气,还有那么深的悲伤。

一天,一同入宫的家人子青华风风火火地跑来,一脸神秘地要我们跟她走,说有好东西给我们看。

“青华,到底要我们看什么?”一路上我们躲过侍卫,偷偷摸摸地行进,昭君便忍不住问。

“皇帝呀,当今大汉的天子。”青华不无得意地说。

昭君顿时也兴奋起来,小脸变得红彤彤的。

我暗暗皱眉。

最后我们到的地方是永巷中最为僻静的一处园林。

都说天子即是上天的儿子,是神人临世,与凡人是不一样的。可我躲在海棠之后向外偷偷张望,却只看到了一个略见沧桑的男人。

他有深刻俊朗的五官,只是脸色那样苍白,眼中又有深深的忧郁,即便他穿着天子独享的玄色衣袍,看来那样威严肃穆,却不能让人敬畏,只能让人怜惜。

“那是谁啊?”昭君挨在我身后,她指着皇帝身边那个俊美的青年问,他的素衣青带看来十分朴素,不像入宫议事的官员。

“那是司马良娣的兄弟司马汲,明日就是良娣的忌日,听说他每年这时候都要从封地来长安祭拜。”青华嘴碎,宫中的诸般掌故她爱听也爱说。

原来,那是良娣司马氏的兄弟。

或许这就是皇帝看来那样伤心的原因——司马汲的来访让他又想起了故人,他还是太子时的那个侍妾,他曾经深爱甚至仍然深爱的女人,虽然她很早就离开了他,虽然他现在已经有了皇后王政君,有了宠爱的冯美人。

可那个死去的女子,即便没有独占他所有的爱,至少也独占了他所有的哀伤。

这夜昭君有些懒懒的,不太爱说话。恰好内府新造的胭脂粉黛分送过来,于是我秉烛,正菱花镜,要她坐好,用小刀刮去她略见杂乱的淡眉,调和青黛为她画出蚴长纤细的娥眉来,眉梢处又独具匠心地微微上钩。

还有胭脂,我嫌弃单张的红纸颜色浅薄,于是将上头那薄薄的一层都挑下,用香露调匀了,涂在她樱色的唇上。

画完了,时辰已到深夜,窗外浮云蔽月,只剩烛火之光映着她的容颜。

昭君向我笑了笑:“采莲,好看吗?”

我仔细端详,皱起眉头:“不好看。”

然后翻下菱花镜,绞了一方湿巾,将这花了半夜画出的妆容抹得干干净净。

(二)初识

入宫一年后,我开始明白嬷嬷们眼中的悲伤何来。

永巷中有那么多美丽的少女,青春少艾,情窦初开。可永巷中这些美丽的少女,日复一日,习礼仪,起严妆,等待唯一的那个男人将目光投注于自己身上哪怕片刻。

时光就在等待中一天天消逝了,容颜当然也随之老去,可所有这一切换来的却只有一件东西——寂寞。

寂寞会让人发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宫女中开始秘密流行一种游戏。

当青华拿着那套男子衣袍来央我穿上时我没有太吃惊,也并不恐惧可能会有的后果,甚至还觉得有趣。

散下繁复的宫髻,绾成男子的发结,换了男装,我看菱花镜中的自己,俨然是个翩翩少年。

我抱着青华,学着故乡的那些浪荡子曾对我说过的 *** ,看她吃吃地笑。

突然昭君推门进来,见了我们的样子一脸惊诧,转身飞跑而去。

青华吓傻了,她大叫“昭君一定是去嬷嬷那里告发我们”,于是拉上我追了出去。

昭君的脚程不及我们,很快我们追她到了小巷,只剩十步之遥,这时我在心里想追上她之后该怎么办呢?哀求?恐吓?或者索性勒死她?

就用她送我的那条绿丝织锦腰带——我那么珍爱,舍不得用,一直贴身收在怀里。

不、不,我怎么能有这样的念头?

可还未等我们追上昭君,她突然在拐角跌了一个趄趔,然后就那样趴在地上起不来了。

青华慢下了脚步,我却心急,冲上去俯身扶她。

“大胆!”尖厉的声音在上方响起,我抬头,看见内侍总领赭石色的锦服,还有那张男女不辨的大饼脸。

他看到我了。

还有他身后的那些侍卫,或许还有那车辇中的人。

是天子的车辇。

这条小巷平日里那样宁静,从未有人经过,我不明白为何此时天子的车辇会经过这里。

“贱婢!”总领尖锐的声音让我的耳朵很不舒服,“竟敢假扮男子秽乱内廷,来人!给我把这两个贱婢拖出去杖毙!”

“公公……”我跪下,挡在昭君身前,“此事全是婢子一人所为,与他人无干……”

“住口!”他粗暴地打断了我,继续尖叫着,“来人!”

可不知为何,竟没有人动。

随后一个跟在龙辇旁的小内侍跑来了,他踮脚在总领耳边说了什么,我偷偷抬眼看去,只见总领的神色有了变化。

小内侍的话已传到,总领一挥手示意他归位,随后便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和昭君:“算你们二人运气好,陛下开恩放过你们这回,下次再犯我就剥了你们的皮!”

昭君拉着我叩头谢恩,额头碰在冰冷的地面咚咚有声,然后我们两人退到一边,让天子的龙辇通过。

我伏于地,不敢擅动,突然我感觉到了目光,待车马过去我抬起头来,才发现昭君已经起身。

她望着龙辇离去的方向出神。

夜间,我用手巾浸透冰凉的井水,敷在昭君蹭破了皮的膝头。可她似乎不觉得疼,只是若有所思,又不自觉地微笑,最后她对我说:“今天,陛下在龙辇里看我呢。”

我也向她笑了笑,指尖点她额头:“那又如何?”

天子的眷顾又如何?那是要用青春,纯真,还有自由去换取的。

我就不稀罕。

昭君轻轻地叹息了一声:“采莲,你怎么不明白呢?身为女子,若是能像死去的良娣那般被人所爱,死而无憾。”

痴情的人,总是容易得到别人的爱慕。

原来是这样。

天子甚至不用投来眷顾的目光,他只是表现了他对另一个女人的爱,只消如此便已打动了昭君。

我不语了,将手巾按进铜盆,井水浸没我的手。

那么冷。

(三)得幸

几天之后,宫中突然开始大兴土木,风言风语也流传起来,说这是陛下为自己的新宠所建的宫殿。而皇后也传下旨意,要画师为宫中未曾得幸的女子画像,以备圣裁。

大家都在猜测,其实陛下已经有了属意之人,皇后的旨意只不过是走走过场,做个样子。

给永巷中所有寂寞的人一点儿希望,好让她们苟延残喘下去。

来为我们画像的画师叫做毛延寿,我不喜欢他看昭君的眼神,太热烈,太专注。

他来为我画像的那天,冯美人身边的内侍过来将青华叫了去,她走时惶恐不安,回来时春风满面,我问她有什么好事,她却不肯说。

我不强求她回答。

我的画像很快就完成了,寥寥数笔,差强人意,我谢了毛延寿,并不计较这些。

昭君的画像被他留在了最后,我看他调了那么多鲜艳的颜色,锗红、黛青、藤黄、石绿——他看来有些忐忑,似乎生怕自己画不出昭君真正的样子。

交付画像的前夜,我从梦中惊醒,听见外面有脚步声,月光映在纸窗上,一个影子从窗外匆匆而过,我认得出来,那是青华。

我下榻,开门,目送她的背影消失于夜色中。

她往画室去了。

然后我回到榻上,替身侧的昭君拉高了棉被,继续好眠,次日醒来,依旧守口如瓶。

一个月后,旨意颁到了掖庭宫。

我受封为昭仪,与加封的冯美人同阶,地位仅次于皇后。

同住的家人子们先是向我投来惊诧的目光,然后便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她们一定好奇,我究竟凭什么受天子眷顾。

内侍们将我迎往新落成的宫室,沐浴净身,女官们捧来新衣,竟是一套石青色的男装。

我在内室中静静地等,直到天色全暗,铜鸟所衔的油灯尽数点燃,身后终于传来脚步声,有人说:“那天,朕看到你时,你也是这样的装扮。”

我回头看向大汉当今的天子,他看起来就像一年前我在园中偷看时一样,只是更忧伤了一些。

“你叫傅采莲,对吗?”

我点头,微微一笑。

夜风吹入,穿堂过室,灯火摇晃着,最终都灭了。

第二天,天子下诏,将新落成的宫殿命名为芙蕖殿,赐予我居住。

“芙蓉就是莲花,莲儿,你可喜欢?”陛下这样问我。

莲儿,你可喜欢?

这是他日后问我最多的一句话,他给了我太多的宠爱,我说想看看真正的采莲是怎样一回事,他便下令在永巷中挖掘了人工湖,搜罗了各地的莲花养殖在内。

清晨,我看着湖面雾气蒙蒙,想起最初的时候,昭君对我说——

待他日你我放归出宫,我便去你的家乡看。

她要去我的家乡,看那其实并不存在的莲花。

可如今,她已不愿归去;而我,已不能归去。

一天,冯昭仪来看我,她在座位上左顾右盼,看室中极至富丽奢侈的陈设,感叹道:“陛下待妹妹的恩宠,连当日的良娣司马氏亦不能及。”

这话弦外有音,当年司马氏正是因为独占了陛下的宠爱,是以遭受诸多姬妾的怨恨,终日活在忧惧中,最后招致青春早夭的结果。

冯昭仪在暗示我后宫需雨露均沾,才不会为自己招来杀身之祸。

可我不是司马氏,我不信阴司报应,更不惧怕别人的诅咒和怨恨。

是夜,陛下来到芙蕖殿,他看起来很忧虑,不是我见惯的那种伤心,而是急躁和烦恼。

匈奴的呼韩邪单于击败了自己的兄长,一统草原。他来到甘泉宫朝见,表示愿与大汉修永世之好,希望皇家能如古时那样许配一位公主给他。

不再是委曲求全的和亲,而是为草原送一位汉家的女主人。

可是陛下只有卫婕妤所生平都公主一女,且年纪幼小,而宗室诸王的翁主中亦无年龄相当的。

“陛下对单于观感如何?”我问。

陛下迟疑了一会儿才回答:“英伟矫健,虽是匈奴人,但人品才略,皆是一时之选。”

这已是一个天子能给别人更高的褒奖。

“如此莲儿倒有一个人选。”我笑说,“陛下可还记得当日初见,在莲儿身边的家人子?”

陛下回想了一下,很显然他还记得昭君:“当然。”

这时,他看我的目光,突然变得深沉。

“那个家人子的样子倒是很好,只是那样的出身,纵然可以让皇后收她为义女,可对单于似乎还是怠慢了些……”

他故意说得很慢,似乎想探知我真正的心意。

我抿着嘴,嘴角微微钩起:“关于这点,莲儿自有妙计。”

(四)出塞

在芙蕖殿生活了那么久,我以为我已经忘记了掖庭宫里的日子,甚至忘了昭君的模样。

可是再见到她的时候,我轻易就看出她比以前又消瘦了一些,伤心了一些。

“旨意可都听过了?”我拉起她的手,带她往内室走。

她点头:“为了大汉,昭君愿意前往匈奴。”

她的口气真生疏,仿佛生怕我洞悉她的不愿,去向皇后或者陛下告发。我叹了口气,回过头看着她:“昭君,别怕。单于会爱你的,很爱很爱,就像你希望的那样,让身为女子者感到死而无憾的那样爱你。”

宫女们架起一人高的铜镜,镜面用银粉仔细地磨光过,甚至连昭君漆黑的发丝都映得清清楚楚。

大食出产的螺子黛,驼队历经大漠风沙,走过长长的丝绸之路将它带到长安,一颗价值十金。

我用它为昭君画眉。

燕地出产的朱脂,以花露蒸之,三蒸三烘,朱色如血。

我将它涂在昭君的唇上。

一如那个夜晚,我花费了半日的时光细细描绘她的面目。

最后,倒映于铜镜中的,是几乎可称妖娆的容颜。昭君不再是那个徒称清秀的南郡少女,直到此刻,她才显现上天赋予的,真正属于她的惊人美丽来。

她在顾盼之间,室中仿佛刹时有了光华,而两旁的宫女都低下了头,似乎不敢直视于她。

这是只有我知晓的,曾经只属于我一个人的昭君。

皇后宫中来了人将昭君迎去,所有人都离开后陛下从匿身的屏风后走出来,他向我投来深深的一瞥:“莲儿,辛苦你了。”

辛苦——辛劳,还有痛苦。

正如我所想的那样,陛下,他什么都知道。

大殿和亲,百官列位,还有匈奴的诸王在场,这样的场合后宫中只有皇后有资格列席。但宫女们可以在一旁偷看,我派去打探消息的小宫女回来告诉我,昭君的美貌震慑全场。

“陛下也吓到了呢,看来十分不舍,还迁怒皇后,整个和亲大典都没有给好脸色。”小宫女在我耳边说,她虽小小年纪,却已懂得宫中的取宠之道。

多么悲哀。

和亲十分顺利,呼韩邪单于满意而归,汉匈就此结下永世之好,举国欢庆。

只有皇后,一点儿也不高兴。

后宫中都在传说大殿上陛下为昭君的美貌惊艳,如此佳丽长驻宫中他却不知道,因而迁怒于皇后,责怪她统御六宫不力。

皇后调来了当日为宫中诸多家人子所绘的肖像,赫然发现昭君的画像上,有人在她的额头点了一颗本不存在的黑痣。

相书中常言,额头有黑痣,主大凶,丧夫婿。

皇后大怒,要抓画像的毛延寿来问罪。

当时,我正在她身旁。

“皇后娘娘,当年毛画师作画时臣妾亦在场,画师甚为用心……至于这黑痣,怕不是有心人……”我这样说。

毛延寿该感谢我救了他一命。

皇后久历宫中风雨,自然明白我话中之意:“那么昭仪可知是谁?”

我轻叹着,仿佛不忍心说出那个名字。

“她叫做青华。”

(五)花殇

青华自冯昭仪宫中被押来,她从来就不是坚忍的人,内侍的杖刑才施打了十数下,她就招出当初是冯昭仪找了她,许她掌事宫女的地位,要她在画像上动手脚。

当夜,皇后宣见了冯昭仪,说了些什么我并不知道,但决不会是好话,在我出现之前她与皇后争宠多年,皇后对她的怨恨比对我的只多不少。

深夜,我独自离开芙蕖殿,借着夜色的掩护来到掖庭宫,昔年我们住的那间屋子里空荡荡的,只有青华趴卧在榻上 *** 。

许是我的脚步声惊动了她,她低声问:“采莲,是不是你?”

我应了一声:“青华。”

她笑起来:“我就知道是你,我就知道……你那么聪明……其实那个时候你就已经什么都知道了,对不对?”

她说话时带着咝咝的吸气声,我知道她很疼,揭开她背上覆着的药布,只见杖刑的伤痕,紫红色,有些地方还破了皮,月光下看得见血肉。

“是,我都知道。”

青华说得不错,我一向聪明,或者应该说,我愿意花心思去琢磨一件看似简单的事情。

那时冯昭仪为何突然宣她去呢?青华算不得伶俐,也没有耿耿忠心,而那时时机又太过凑巧,所以只有一个解释——那次小巷中冲撞龙辇的事传到了冯昭仪的耳中,当时陛下那片刻留驻的目光必然让她起了疑心。

而青华不会供出我来,因为当日那个荒唐的游戏,我不过是从犯,她才是主谋。

所以她只能说陛下属意之人是昭君,她只能对冯昭仪说——那个王嫱,号称南郡容色之一。

只是彼时事情正进行到最热闹的时候,她们不能明目张胆地动作,而大刀阔斧地铲除异己也从来不是永巷中女子的风格,她们多的是杀人不见血的 *** 。

画像在最后放到天子桌案之前会有很多人看过,有了那颗黑痣,昭君的容颜永远也别想入得圣目。

等一切平息,她们再要整治一个小小的家人子又有什么困难?

只不过后来我成为了昭仪,冯昭仪终于明白她错了……

“采莲……”青华连说句话都很吃力,“为什么,那时你不告发我?为什么要等到今日?”

“因为昭君当你是好姐妹啊,告发了你,她会伤心的。”我打开随身带来的汤罐,倒了浓稠滋补的牡蛎汤喂她喝下,“而现在,昭君已经不在了。”

是的,她已经走了,再也不会回来。而我也终于可以按我的心意,想杀谁就杀谁。

几天后,从掖庭宫传来消息,青华因为背上的伤口发了炎症,死了。

小宫女在我耳边说着青华的死状,这时太医求见,他来查看我手背上的伤口——日前在园中赏花,不慎被蔷薇的刺划到。

“娘娘的伤口愈合得很好,不会留疤。”太医看过后,战战兢兢地说,看来是松了一口气。

我笑了:“我可是听太医的话,什么牡蛎啊,鸡肉啊,都不敢碰一下的。”

还记得那日,他为我包扎伤口时殷殷叮咛。

qq炫舞时尚旅行搭配的sss攻略樱色宝岛心爱之地

皮肉之伤,饮牡蛎汤,可致炎症——

重者必死。

夜间,我靠在软榻上,小宫女一边为我捶腿一边说着从宫中各处搜罗来的消息。突然她说起了已经离开长安多时的宁胡阏氏——昭君。

“听说阏氏在汉匈交界处思乡之情忽起,就弹了一曲琵琶,连天上的大雁听了都停落下来,哀哀鸣叫。”小丫头说得绘声绘色,仿佛亲见一般。

我忍不住笑起来。

关于昭君的美谈已经开始四处流传了,多好,这是她应得的,名标青史,她的美貌和大义将被世代传诵,数不清的文人会为她写优美的诗篇,将她当做想象中完美女子的典范。

这就是我唯一能够给她的。

青华问我为什么不在当日就告发她,我为什么要告发呢?告发的结果会如何?昭君会被推到风口浪尖之上,她会被皇后发现,然后成为一枚用来讨好天子的棋子。

我岂能容许这一切发生。

大约是我太沉浸于自己的心事,脸上的神情也肃穆起来,小宫女有些害怕,便不再说话,而是递上了一卷竹简。

“这是什么?”

“宗正刘向写的书,他说听闻娘娘喜好古史,所以献与娘娘。”小丫头说着,脸却不由自主地红了。

我想起那个书吏,记得他是个英俊的少年,于是笑起来,取过书简展开看——

魏王遗楚王美人。

在昭君教会我阅读书简之前我就已听过这个故事,我佩服故事中楚国的王后郑袖,她是一介女子,可是凭借聪慧与狠毒,她在群雄问鼎中原的大争之世为自己赢得了一席之地。

并且,同样也是这个我在年幼时听到的故事,之一次告诉我那雄伟富丽的宫殿,锦绣堆起的重楼之中,每一天,都在发生着不见血光的战争。

(六)情衷

陛下看完那卷竹简,眼看已经三更过半。

“写得很好。”他称赞道,随后看着我笑,“那郑袖很聪明,只是不及我的莲儿。”他说着靠过来揽着我,在我耳边低声说,“呼韩邪单于已经抵达匈奴的王庭,今日送亲的使者回到了甘泉宫,说单于被王昭君迷得神魂颠倒。”

陛下的口气,十分得意。

我的计策成功了。

那天我告诉陛下,当他在和亲大典上看见昭君时,要做出大惊失色,依依不舍的样子来,要让呼韩邪单于明白,那风华绝代的美丽女子,是大汉天子欲求却不可得的。

单于是征服者,只有最值得征服的女人才能迷惑他的心智,而在这件事上,昭君的出塞便暗示了他已胜过大汉的天子。

没有那个男人会拒绝这样的胜利,没有哪个男人不会为此陶醉。

所以我对昭君说,单于会爱她的,就像她希望的那样。

“莲儿若为男子,必为朕的肱骨之臣,大汉之栋梁。”陛下又这样说。

我看得出今夜陛下兴致很好,他说了很多称赞我的话,而夜这样深了,他甚至一点儿倦色都不见,我想了想,立时明白了其中的缘由。

“陛下,再过几日,便是良娣的忌日,对吗?”

陛下一怔,随即便笑起来:“什么都瞒不过你。”

我也笑了。

良娣司马氏的忌日,也就意味着那个司马汲将不远千里从他的封地来到长安,同时,更意味着陛下一年中最快乐的日子要到来了。

他可以见到心里深爱的,却永远不能碰触的那个人。

虽然陛下的先祖们从来不在乎那些关于分桃之好的指责,可是陛下却不能,他的身边围绕着势力庞大的外戚,皇权也已不像他先祖在位时那样至高无上。如果他爱的是女人,那么那个女人必须身在深宫安分守己,所以除了另一个女人,没有人会以她们为敌。

可如果他将对那个俊美男子的爱恋公之于众,那么朝堂上的百官就会不安,然后指责、诟病,甚至血光就会接踵而来。

所以,这件事本该是个秘密。

可是我洞悉了这个秘密,那年我在海棠树后偷偷向外张望,看到他们并肩而行的同时我已发现了其中的奥妙。

陛下看着司马汲的目光——我也曾用那样的目光,在午夜,贪婪地看着沉睡中的昭君。

我想这也是陛下之所以选择我,宠爱我的原因——

那天,小巷中我们冲撞了龙辇,我一心所想只是维护身后的昭君,如果说我曾经将心中隐藏的情感流露出一星半点的话,那就只有那一刻。

那时,陛下一定是在我身上看到了他自己的影子。

我们都一样,深深爱着一个永远无法属于自己的人。

一直痛苦而欢喜着。

如果在这深宫之中我和陛下没有发现彼此的话,往后的岁月我们俩该是多么的寂寞。

将近四更天的时候,陛下终于枕着我的腿沉沉睡去了,我移过孤灯,看着他俊朗深刻的五官,一如当年初见时一样的苍白,满含伤心。

他说,我若为男子,必是肱骨之臣,国之栋梁。

可他说错了,我若为男子,我一定早已带着我心爱的人远赴天涯海角,观太阿之雄奇,赏云梦之浩淼,穷尽此生,也不会踏入这未央宫半步。

可我只是一个女人,我哪里也不能去。

所以我会在这深宫里,陪伴着与我同样寂寞的他,我们会各自思念着自己心里的爱人。

一起,孤独终老。

标签: qq炫舞时尚旅行搭配的sss攻略樱色宝岛心爱之地

发表评论

穿搭Copyright Your WebSite.Some Rights Reserved.
Robots|THML地图|XML地图
湘ICP备2023010424号